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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達賴時期海外藏情推析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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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 淺析活佛轉世


四、後達賴時期海外藏情推測

人類是否死後靈魂不滅,這是一個玄之又玄的問題,不是本文所要、所能探討的問題,不過幾乎所有的宗教都認為靈魂是存在的,而且依其生前作為的善惡,決定死後靈魂是上天還是下地獄,儒家講因果,佛門主張業報,此處姑且認為有靈魂一事,況且喇嘛教活佛轉世之說就是奠基於靈魂不滅,設若沒有了靈魂不滅之說,則就沒有「轉世」這回事,所以就喇嘛教而言,靈魂是不朽的,雖則靈魂可以不朽,但古今中外,從沒有一個人的身軀可以不死,縱然喇嘛教格魯派宣稱達賴是觀世音菩薩的轉世,可是「達賴」這個肉身,還是會死亡的,試看自有「達賴喇嘛」這個稱號以來(宗喀巴三傳弟子索南嘉措,被蒙古吐默特部阿勒坦汗,賜予之名號),索南嘉措自稱三世達賴,試看自四世至十三世達賴之享壽(嚴格說,只能稱為得年)情形如下:

四世雲丹嘉措(1589~1616年)得年二十八歲
五世阿旺羅桑嘉措(1617~1682年)勉稱享壽六十六歲
六世倉央嘉措(1683~1706年)得年二十四歲
七世羅桑格桑嘉措(1708~1757年)得年五十歲
八世降貝嘉措(1758~1804年)得年四十六歲
九世隆朵嘉措(1805~1815年)得年十一歲
十世粗墀嘉措(1816~1837年)得年二十二歲
十一世凱朱嘉措(1838~1855年)得年十八歲
十二世陳列嘉措(1856~1875年)得年二十歲
十三世圖丹嘉措(1876~1933年)得年五十八歲

請看以上十個達賴,能活過六十歲(勉稱享夀)者,只有五世達賴阿旺羅桑嘉措一人,有三人未活過二十歲(含虛二十歲),可說是夭折,即是觀世音菩薩轉世(或化身)何以其壽不永,甚至未成年而夭折,寧非怪事,目前十四世達賴,拜現代醫學發達截至2020年,已高壽八十七歲(1934~),在所有達賴(含追尊的一、二世)最稱長壽,渠曾宣稱俟其九十歲時再研究其轉世問題,顯然他自信能高夀,其實以今日醫藥發達及注意飲食健康,活到百歲的大有人在,此處也祝福能高壽滿百,但縱或如此,古今中外從未見有不死之身軀,因此其轉世問題,遂成為未來流亡海外藏人動向之指標,而大陸西藏自治區,各省有藏人聚居之西藏自治州,或多或少也會受到不同程度之影響,茲就後達賴時期海內外藏情酌為分析如次:


(一)關於轉世問題

十四世達賴對於其轉世問題,說法反覆,大致可分為轉世及不轉世兩大類,就要轉世而言,說法前後不一,一會說在海外轉世,或為討好歐美社會,宣稱十五世達賴可以仿照天主教教宗由樞機主教選舉產生的方式,經由若干高位階喇嘛選舉十五世達賴,此說與喇嘛轉世「理論」全然相違,就喇嘛教「理論」而言,轉世喇嘛(就是一般人所稱的「活佛」)「能知前生後世不墮輪迴生死自如,死後仍然轉世再來」 (註33) ,一旦改由選舉產生,則轉世之理論基礎全崩潰,可見「選舉」之說,全然為討好西方社會而隨口應答之說;另有更離譜的說法,2015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達賴接受台北《聯合報》記者專訪時,記者詢以十五世達賴有否可能為女性時,達賴回答說:

「我記得十五年前在巴黎的時候,女性雜誌訪問我,一位女士問我,有沒有女性成為達賴喇嘛的可能,我跟她說:『當然有可能』,如果當下情況,一名女性達賴喇嘛更有作用,更有幫助,為何不?……」 (註34)

在這次專訪之前半年,達賴受訪談到轉世問題時,隨口一句回答說:

「我如果轉世,必定是個淘氣漂亮的金髮女孩。」 (註35)

在喇嘛教裡喇嘛轉世,是何其莊重嚴肅的一件大事,而達賴卻以輕佻的方式應答,是否得宜,由社會大眾自行判斷。

十四世達賴於西元2011年九月二十四日(藏曆十七繞迥鐵免年七月二十七日)在印度達蘭薩拉發表關於轉世的公開聲明中說:

「當我到了一世達賴喇嘛根敦珠巴的年齡時(按根敦珠巴享壽八十四歲,1391~1474年,其『達賴喇嘛』之名號係三世達賴索南嘉措所追尊的,根敦珠巴生前並未出現『達賴喇嘛』此一名號,2011年十四世達賴時年七十八歲),我會諮詢各宗派的大喇嘛,以及藏族民眾和相關信眾,檢討並決定是否延續達賴喇嘛轉世。

如果達賴喇嘛的轉世制度必須保留,並且需要認證第十五世達賴喇嘛靈童的時候,尋找轉世之重任將由達賴喇嘛噶丹頗章基金會的董事會負責,由他們請示藏傳佛教各宗派領袖,以及與歷代達賴喇嘛如影隨形般的護法眾等,按照歷史傳統尋訪、認證。還有,我也會留下相關的明確指導文字。除此之外,任何政治權威,包括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政治領導人,因政治需要,選出所謂達賴喇嘛轉世靈童的時候,誰也不需認可和信仰其孩童。切記。」


注意!這個所謂《公開聲明》是2011年九月發表的,語氣相當硬,明白指出尋訪轉世靈童要經過一堆人(各宗派領袖、護法眾等)以及繁瑣的認證,而且明白表示「任何政治權威,包括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政治領導人,因政治需要,選出所謂達賴喇嘛轉世靈童的時候,誰也不需認可和信仰其孩童。」然而達賴在2015年接受媒體訪問時卻輕率、輕佻地說出「一名女性達賴喇嘛更有作用,更有幫助,為何不?」又說:「我如果轉世,必定是個淘氣漂亮的金髮女孩」,達賴說這兩句話時,置「藏傳佛教各宗派領袖,以及與歷代達賴喇嘛如影隨行般的護法眾等」於地?可見達賴說話前言不對後語。

再者,達賴轉世與否,以及如何轉世,都是格魯派(黃教)的事,與噶舉、寧瑪、薩迦、覺囊……等教派何干?達賴可能忘了(依理他不可能不知道),五世達賴阿旺羅桑嘉措如何利用和碩特蒙古固始汗,以武力擊潰掌權的噶瑪噶舉派,而後以蠶食鯨吞的方式,從蒙古固始汗後人手中剽竊吐蕃的統治權,當尚未剽竊到政治權力前,曾經謙卑且諂媚地說:

「壬午年(按係西元1642年,明末帝朱由檢崇禎十五年,藏曆第十一饒迥水馬年,後金皇太極崇德五年)二月二十五日,藏地所有木門人家王臣上下,均改其傲慢之容,俯首禮拜、恭敬歸順,霍爾曆三月十五日,依『時輪』算規為新年開始之日,汗王(按指和碩特蒙古固始汗)即成為全藏三區之主。王令如大白傘,覆蓋於三界之頂首。」 (註36)


初,四世達賴雲丹嘉措(係蒙古族,為阿勒坦汗之曾孫,為歷世達賴中唯一蒙古族),以二十八歲盛年辭世,當時掌西藏政權之藏巴汗,曾下令禁止四世達賴轉世,眼見達賴一系即將中斷,適藏巴汗染患重病,羣醫束手,藥石罔效,四世班禪精通醫理,藏巴汗為求續命,不得已延情班禪為之診治,班禪憑其精湛之醫術,妙手回春藥到病除,藏巴汗為感謝班禪救命之恩,欲贈送莊園,班禪辭謝,但求准予讓四世達賴轉世,藏巴汗念其於己有救命之恩,遂准四世達賴轉世 (註37) ,因此達賴一系始得延續其「法脈」,可見政治力既可決定達賴一系之轉世與否,當然也可以決定其如何轉世。十四世達賴之有關其轉世的公開聲明,其目的只是在增加與其北京當局談判的籌碼而已;如果再進一步看,達賴生前所說的話,死後未必仍有效力,如被追尊為一世達賴的根敦珠巴,生前曾說將來要轉世到漢地,及至他辭世後,其弟子們以漢地佛法並不興盛,輕易否定了一世達賴轉世漢地的遺願 (註38) ,可見十四世達賴2011年所作的轉世公開聲明,未來是否能一如其願得以實踐,尚屬未定之天。


自中國清朝實質統治西藏以來,達賴、班禪、哲布尊丹巴,章嘉等位階較高的轉世,雖然仍依其轉傳統儀軌尋訪其呼畢勒罕(轉世靈童),但其認證權則在中央政府,清嘉慶朝《大清會典、理藩院則例》(《大清會典》類同今日之《六法全書》而《理藩院則例》則如同有關蒙藏邊疆事務法令規章之彙編)明載:

「以黃教行於蒙古,唐古特者曰喇嘛(說明略)。凡喇嘛,有駐京喇嘛……有藏喇嘛……有番喇嘛……凡喇嘛有行者,能以神識轉生於世曰呼畢勒罕,皆入名於奔巴金瓶而掣定焉。……乾隆五十七年(按係西元1792年),高宗純皇帝平定廓爾喀後,整飭藏務,斥拉穆吹忠之妄。特頒奔巴金瓶一于布達拉大昭(按大昭係大廟,刻意不用「宮」字),凡達賴喇嘛,班禪額爾德尼,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及西藏、蒙古各處已出數輩之呼圖克圖大喇嘛圓寂後,將報出之呼畢勒罕數人名字生辰,繕籤入奔巴金瓶內,令喇嘛等唪經,駐藏大臣監看,掣出一人以為呼畢勒罕。……其王公扎薩克等子弟指為呼畢勒罕及呼畢勒罕復出於達賴喇嘛,班禪額爾德尼本族者,概行禁止。」

再看中華民國時期,曾於民國二十五年二月由蒙藏委員會會令公布之《喇嘛轉世辦法》,其中第三條明文規定:

『達賴喇嘛,班禪額爾德尼、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暨各處向來轉世之呼圖克圖、諾們汗、班第達、堪布、綽爾濟、呼畢勒罕喇嘛等圓寂後,應報由該管地方最高行政機關,轉報蒙藏委員會備案,由其高級徒眾尋找具有靈異之同年齡幼童二人以上,以為各該喇嘛之呼畢勒罕候補人,報由該管地方最高行政機關,轉報蒙藏委員會查核,分別掣籤。』 (註39)

中共也於2005年三月一日起施行《宗教事務條例》,該條例第四章第二十七條規定:

「……藏傳佛教活佛傳承繼位,在佛教團體的指導下,依照宗教儀規和歷史制定辦理,報設區的市級以上人民政府宗教事務部門或者市級以上人民政府批准。」 (註40)

從上引三項資料,可以明白看出,達賴之轉世,雖由藏地依傳統儀軌尋訪其轉世靈童(呼畢勒罕),但靈童之認證則需中國(指傳統歷史、文化之中國、非專指某一政權之中國)中央政府之核定,從而可見,自中國清乾隆五十七年起,達賴轉世靈童之認證、核定,都不是達賴說了算,因此,十四世達賴如確定轉世,仍然需經過兩岸之一的中央政府認證、核定,否則將失去公信力。


就當前實際情勢來,一旦十四世達賴辭世,西藏流亡政府自行尋訪,自行認證十五世達賴,北京當局絕不會認可,勢必會在大陸西藏自治區或青海、四川、甘肅、雲南藏人聚居地區尋訪十四世達賴之呼畢勒罕,屆時勢必上演十五世達賴鬧雙胞問題,那時端視那個達賴的信徒多,中共政權或西藏流亡組織,哪個更具影響力,以決定何者為「真」達賴,就目前資料看,流亡海外藏人,最誇大的估計不會超過十四萬人 (註41) ,依據大陸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全大陸藏族有六百二十八萬二千一百多人;至於中共與西藏流亡組織之影響力,何者較強,讀者可以自行判斷,如是則十五世達賴將在何處產生,應已不言而喻。


一旦十四世達賴辭世,中共雖然會循喇嘛教格魯派傳統習俗,尋訪轉世靈童,但不會公開此項訊息,必待西藏流亡組織宣佈覓到靈童後,始會公布尋訪過程及所尋獲之靈童,此雖屬揣測,何妨拭目以待。


(二)若不轉世,對海外藏情之影響

十四世達賴曾經不止一次宣稱可能不轉世,達賴對於其轉世問題,經常作即興式隨口應答,把喇嘛教認為嚴肅,神聖的轉世問題,當作兒戲,是否褻凟了喇嘛教,可受公評。達賴之所以會說不轉世,其目的是要將中共一軍,但又很技巧地將不轉世原因推給西藏人民,如1995年接受史追雲藏語專訪之一段問答,茲將之引錄如次:

「(史追雲)問:『台灣媒體報導,您的下一世靈童不再來了,這是真的嗎?』

(達賴)答:『……西藏舊社會是不是如中共所說得是一個“野蠻大黑獄”,我不知道,但是舊社會有很多缺失,是一個退步的社會,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大部分的西藏人民覺得不需要達賴喇嘛就不需要再來,我就成為最後一位達賴喇嘛了;反之,如果大部分的西藏人民覺得需要達賴喇嘛就可以再來,但我個人,不但會繼續投胎轉世,生世不可能就此中斷……』」(註 42)


達賴這話說得技巧,把轉世問題推給西藏人民,但是他選擇刻意遺忘(以「達賴」之黠慧,不可能不知道),「達賴喇嘛」一詞,是吐默特蒙古阿勒坦汗(或作俺答汗)贈與的尊號,索南嘉措接受此一尊號時,可曾問過吐蕃(即西藏,索南嘉措時,尚無「西藏」一詞)人民?現在談到是否轉世問題時,卻要看西藏人民是否需要,西藏人民何時變得如此重要?兩年後(1997年)達賴又說:

「有關轉世問題我不是最近才說的,十幾年前我就說了。意即要不要達賴喇嘛的轉世應由藏人自己決定,特別是如果藏人還處在流亡的狀態中,那應我就只能轉世到西藏境外,這是我原來就說的。」 (註43)

三年後(2010年)達賴又說:

「如果人民覺得達賴喇嘛這個制度已經過時,那這個制度就該消失……我沒有問題。」 (註44)

達賴三番兩次都說轉不轉世,取決於西藏人民,前文提到流亡海外的藏人,充其量不過十四萬多人,而在大陸的藏人則有六百多萬,不知道達賴所指的西藏人民是否包括了在大陸的六百多萬藏人,中共統治大陸已七十年,共產黨之無神論思想,如果已對年青一代藏人產生影響,則達賴把轉世與否端視藏人意願,則有可能不轉世,但就目前實際情況看,大陸藏人對達賴仍極崇信,此種情形西藏流亡政府知之甚稔,此所以達賴敢於宣稱其轉世與否由藏人決定,吾人應知西藏地方政府高級官員均具有極高之政治敏感度,而且情報工作師法英國,極為細膩而深入,兼以現代通訊工具極為先進而方便,大陸藏區動態,在印度之西藏流亡政府,可說瞭若指掌,深知中共對藏措施,尤其對喇嘛教信仰方面,並未獲得大部分藏人認可,達賴在大陸藏區仍具相當聲望與影響力,因此他敢於宣稱其轉世與否,取決於藏人願望,最近達賴還表示:

「西藏六百藏人信任我。只有達賴喇嘛能代表六百萬藏人。……1969年我便非常明確的指出,達賴喇嘛選任制度是否延續,應依循藏人的意願。既然達賴喇嘛選任體系是從某個時間點開始,那麼這也注定,它會在某個時刻結束。那麼,就讓它(達賴喇嘛選任)停止吧!完全沒有問題!」 (註45)


可見達賴自出逃後就相信自己是藏人心目中不可取代的「神」,因而才大聲宣稱轉世與否取決於藏人的願望,可是達賴似乎忘記了「達賴」名號的獲得是吐默特蒙古阿勒坦汗贈予的,當時並沒有經過西藏人的同意,何以轉世時要經過西藏人的同意?可見其所謂不轉世,乃是煙幕彈,意在迫使北京對達賴所提西藏高度自治(形同獨立),設立和平區(將凡有藏人聚居之自治區,自治州等均設為所謂的和平區,不駐紮軍隊),大西藏(含西藏自治區,青海省全部,四川省、甘肅省,雲南省部分)……等主張讓步,但達賴或其耗費巨資豢養的白種人顧問,可能低估了北京。北京對達賴轉世問題,在2010年三月中共人大開會期間,由西藏人大主任向巴平措對達賴轉世問題作了如下說明:


「(關於達賴轉世問題)一是必須按照宗教儀軌;二是歷史定制,歷史定制不是共產黨定的,而是清朝時期康熙皇帝,乾隆皇帝定的;三是大活佛必須在釋伽牟尼像前金瓶掣籤;四是必須取得中央政府的批准。」 (註46)


可見北京當局對達賴所說其轉世與否,取決於藏人的意願,是予以否定的,也即是說達賴轉世問題,不是達賴自己說了算,事實也是如此,前文曾提到被追尊為一世達賴的根頓珠巴,生前曾說死後要在漢地轉世。但他死後,他的弟子們卻以漢地佛法不興盛,輕易給否決了(見本文注20所引書),因此十四世達賴現在所說的話,死後未必能兌現。


最近2019年七月十四世達賴八十四歲(應為實歲八十五歲)生日時表示:

「我要非明確指出,這一世達賴喇嘛的轉世或重生的決定權,絕對不會落入中國(按係指中共)手中。」 (註47)


北京當局對此,由西藏自治區黨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王能生對印度媒體放話稱:


「達賴喇嘛的轉世不該照達賴本人的意願,或按照一些生活在其他國家的群體來決定,而應該由北京認證,必須經過金瓶掣籤的方式,而且地點必須在中國(按係中國大陸地區)。」(同注46所引資料)


這一段話只由西藏自治區黨委宣傳部副部長提出,而不是由自治區黨委書記或中共中央提出,就位階而言,似乎不高,是否有意貶低達賴聲明的份量,或者中共中央另有考慮,以便未來有迴旋空間,則不得而知。

達賴對於轉世問題,幾十年來始終反覆不定,他曾於2011年九月二十四日宣布將在九十歲時,才會對轉世制度作出決定 (註48) ,按達賴生於1934年,九十歲時應為2024年,(2019年七月十七日台北《自由時報》A4版稱達賴九十歲時為2025年,恐有誤),設若此說為真,則所謂轉世在海外,以選舉方式產生新達賴,轉世為金髮女孩……等,概屬胡言亂語,作不得準。


達賴曾多次宣稱不轉世,雖然作不得準,當然也並非絕不可能,設若到九十歲時,果真宣布不轉世,此處認為大陸當局仍會暗中尋訪轉世靈童,但不會公開,蓋西藏地方噶廈官員行事向來難測,北京當局處理藏事已有六十年經驗,想來已深知西藏高層官員行事風格,因此必然會暗中尋訪達賴之轉世「靈童」,並詳細紀錄(影音文字)其經過,以為備胎,設若西藏流亡政府於十四世達賴辭世後幾年,果真沒有尋訪轉世靈童之舉,屆時北京當局可以有兩種作法:

其一,若大陸藏人希望達賴轉世,則北京當局可將已尋訪就之一個或兩、三個靈童,依傳統儀軌,進行掣籤後,由北京正式認證,成為十五世達賴,並將尋訪過程之錄影帶向全世界公開,此時西藏流亡政府如再行自行尋訪靈童,在時機上已落後於北京,難以換取大陸藏人之信奉。

其二,若大陸藏人並不迫切需要十五世達賴,因為已有十一世班禪可以作為崇信之對象,兼以新一代藏人對現代文明之需求,必然會淡化對喇嘛教之佞信,則北京當局可順水推舟將已尋訪之靈童送入一般喇嘛寺院充當普通喇嘛,或將之還俗,但給予特別照顧,使其接受現代式教育。對中共而言,十四世達賴不轉世毫無影響,但對西藏流亡政府及散居美、加、歐洲各國之藏人而言,則會產生相當之影響,茲推析如下。


1959年三月十四世達賴率藏地重要僧俗官員,在康巴所組成的所謂四水六嶺(崗)衛教軍擁簇下,並由外國力量為之導航,順利逃到印度,引起舉世矚目,其所以引起重視者,一則當時世界處於民主自由與共產極權兩極冷戰時期,達賴出逃可以證明自由世界勝於共產集團;再則,西藏位處世界屋脊長久以來與世隔絕,而達賴又號稱是佛菩薩之化身,充滿神秘感,認為支持、援助達賴及流亡藏人,就是壓制共產世界,因此西方各國對達賴均極為優寵,西方各國人民對神秘西藏更是充滿好奇,更有人將西藏比喻為想像中的「香格里拉」 (註49) ,乃是人間仙境,一如柏拉圖的理想國、陶淵明的桃花源或基督教的伊甸園,然而在現實世界裡都是不存在的,而達賴睿智天生、黠慧無比,也指稱西藏就是香格里拉,而今被中共「占領」,以爭取西方人同情,西藏真實情況究竟如何?以往漢文資料總是說西藏社會極度落後,藏人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淪為農牧奴,這種說法,或許過於誇大,現在且看奧地利人海因利希.哈勒,曾在西藏拉薩生活了七年,他於1950年代親眼目睹了拉薩大昭寺門口的一個情景如下:

「大昭寺門口盤踞了不少乞丐,他們深知人在神面前是慈悲又體貼的。在西藏,如同在多數其他地方,乞丐是一項公害。在我建霸那段時候,政府決心化乞丐為人力,他集合拉薩千名乞丐,從中挑出七百合於受雇者,安排上工,支付其食物、薪資。詎料,第二天就跑掉一半人,再過幾天全部跑光了。可見這些人並非因為找不到工作才成為乞丐,多數也沒有身體殘疾。純粹只是因為懶而已。乞討在西藏是項好營生,沒有人趕乞丐。即使從每位客戶那兒只能得到一些糌粑、一點錢,兩小時下來的『工作』收入也夠他過一天了。接著他往牆角一靠,在陽光下快樂打起呼來。許多乞丐患重病,處境堪憐,他們利用自己的病態,非要路人關懷不可,這一點又令人不敢苟同。」 (註50)


如果這個景象就是「香格里拉」,這個玩笑未免開得太大了,然而達賴仍然極力宣稱西藏是如何的詳和與美好,世人對西藏原就充滿好奇、而達賴以轉世「法王」身分本身就是個神秘,吸引了許多西方媒體及社會大眾注意,而美、歐、日各國根本就是要以達賴問題困擾中共,因此西方社會大眾紛紛捐款達賴,以為濟助流亡藏人生活,從表面上,可以解釋為西方社會基於人道考量,濟助流亡藏人,但如從另一面向看,流亡土耳其,中亞各國、歐洲各國及美、加之新疆維吾爾族,在人數上十倍於流亡海藏人,但以流亡維吾爾人社團林立各有領導人,並不互相統屬,西方國家雖想藉流亡海外維族進行反中共工作,但因海外流亡維族社團林立,不知支持那一社團始能發揮作用,因而裹足,不若海外流亡藏人幾乎完全聽命於達賴,即使設立有所謂流亡政府、頒布所謂《西藏流亡藏人憲章》,其中第四章《政府最高權力》第十九條《最高權力》明載:

「政府最高權力屬於達賴喇嘛所有。達賴喇嘛依照本憲章的有關規定直接或通過所屬機構行使權力和傳達命令。達賴喇嘛以國家元首名義特別擁有以下權力:(以下略)」

可見流亡海外藏人雖然人數不如維吾爾族之多,但唯達賴之命是從,而達賴在親英、印分子蠱惑及美、歐、日各國慫恿下,高倡西藏獨立,以此困擾北京中共政權,數十年來的確為中共帶來不少麻煩。設若十四達賴辭世後確定不再轉世,則流亡藏人失去所謂的「精神領袖」,是否仍會聽命於西藏流亡政府,不無疑問,而噶舉派、薩迦派、寧瑪派、覺囊派……等,是否會趁機擴充各該派之力量,也成為一大變數,此外,一旦沒有了新一世達賴,則對西方社會將失去神秘感與號召力,屆時是否仍會對西藏流亡政府捐款,也屬未定之天,至於印度人民能否繼續容忍流亡藏人強奪其工作機會,更是難以預測。設若達賴不轉世成為定局,大陸方面自然樂於接受,蓋共產主義本其無神論的理念,原就認為宗教是人類精神的鴉片煙,以往之所以承認「達賴喇嘛的固有地位及職權,中央不予變更……」(見《十七條協議》第四條,實由於此一信仰及制度已有幾百年,成為歷史包袱一時之間難以革除,設若達賴不轉世成為定局,必然樂於接受,少掉一個轉世大喇嘛,對無神論者而言,絕非壞事,何況大陸還有一個十一世班禪在手中,足以「撫慰」格魯派信徒,以常理推測。一旦十四世達賴宣稱不再轉世為真,中共當不致強為之轉世,雖然手中握有靈通尋訪、認證、培植過程之影音紀錄任由小眾媒體報導,官方不作評論;以防若干年後,西藏流亡政府又突然在海外宣稱找到了十四世達賴之轉世靈童,則北京也可將之前尋獲之靈童向外界公開,並公布尋訪、認證、培植過程之影音紀錄,屆時中共所認證之靈童必然獲得較多藏人之崇信(依照格魯派傳統,達賴、班禪互為師徒,年長者為師,十一世班禪年長於所尋獲之靈童)。從以上種種情況看,西藏流亡政府或流亡海外格魯派高層喇嘛,必然不會讓十四世達賴不轉世情況發生。


再試從另一面向看,設若十四世達賴果真不轉世,則流亡海外印度、尼泊爾、美國、加拿大、英國、瑞士等國藏人失去信仰中心,其中在印度者,原四水六嶺衛教軍,早年即被編入印度邊防軍,而今其第二、三代,也多子、孫承父祖之業,要在軍中保存藏人文化,信仰恐非易事,再過一、兩個世代,或將融入印度各民族之中(印度有百多種民族),一旦西藏流亡政府因經費問題,或各教派爭權問題,或將使若干藏人離開達蘭薩拉,前往都會區發展,為求謀生勢將融入印度社會,其後人雖或仍知身為藏人,極可對藏人文化、語言、信仰……等已經茫然,在印度南部如班加羅省有若干藏人社區,由於是聚族而居,有可能仍保有傳統喇嘛教信仰、語言文化,生活習俗,但不可避免地會吸納若干印度元素;在尼泊爾之藏人情況,當與印度類似;至於時移居美、加、歐洲各國之藏人,由於人數稀少,必然會因時代潮流逐漸融入各僑居國之中。設若中共在經濟上持續成長,在宗教信仰上放寬,則滯留印度、尼泊爾藏人,或有會返回大陸藏區。至此,所謂「流亡藏人」已然名雖存而實已亡,試想在這種情況下,美、印、歐、日各國還會給流亡藏人「人道」援助嗎?西藏流亡政府當然會考慮到上述可能發生的情況,為了自身的存在,無論如何都要讓達賴轉世。


再從宏觀面看,美、印、歐、日各國豢養十四世達賴及其流亡政府至今(2020年)已逾一甲子,其所以願意以其人民的納稅錢豢養達賴及其流亡政府者,固然不能排除所謂的「人道」因素,更重要的考量則是政治因素,均不願見到中國(指傳統意義上的中國)統一強大,無不想方設法要麻醉、分化、裂解中國,自拿破崙以來就存有此種心態,按1817年(清仁宗嘉慶二十二年)七月一日拿破崙在聖赫勒拿島,對來訪的英國所派覲見嘉慶帝特使阿美士德(Whillanpitt, Lord Amherst,呂思勉於其所著《白話本國史》一書中作阿姆哈司)說:「中國讓她沉睡,醒來世界就麻煩了。」 (註51) 從此拿破崙之話,就成為歐美國對華政策的最高指導原則,尤其自中共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從世界工廠蛻化為世界市場,而自2015年更一躍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西方世界視之為「中國威脅」,美國更是憑其強大的武力單邊的霸權思維,動轍對他國揚言「制裁」(Sanction),豢養達賴及其流亡政府,正可以「制裁」中共,豈可輕易讓「達賴不轉世」,達賴不轉世,不是達賴自己說了算,達賴之所以會提出不轉世,其用意只在脅迫中共對達賴所提出的五點和平計畫,中道思想,高度自治等說法,作出讓步,其實所提出的各種說法,其本質仍不脫西藏獨立的窠臼,是經過包裝的藏獨,美國國務院一位官員就明白指出:

「達賴的五點(和平)計畫是一個隱蔽的獨立計畫。」 (註52)

美國官員已然看出達賴所提各種說法,都是「隱蔽的獨立計畫」,中共自然不會受其脅迫,綜觀所謂達賴不轉世的說法,只是個假議題。達賴經常揚言將活到一百歲,此處也衷心祝福達賴長命百歲,目前距其百歲(2034年),也僅有十四年,前文提到縱有不滅之靈魂,沒有不死之身軀,一旦達賴辭世,尋找轉世靈童總需要一段時間,西藏流亡政府即使在海外很快尋獲(中共也必然會在大陸藏區尋獲),仍然只是一個嬰兒,在格魯派傳統規則中,必須以班禪為師,而十一世班禪在大陸,海外尋獲之達賴轉世靈童必然不肯以班禪為師,則其正當性不足,而大陸尋獲之靈童依傳統儀規以班禪為師,理應受到絕大多數藏人之崇信,在外力操縱下,西藏流亡政府或將堅持海外尋獲之靈童始為十四世達賴之轉世真身,屆時又以此為訴求,向西方世界爭取同情與支持,但是其所謂靈童真身,只是個兒童,所能發揮之效果有限,靈童雙胞問題,在歷史上也曾發生過,但最後都以中央所認定者為真,設若情勢發展至此,流亡印度、尼泊爾藏人,或有可能為崇奉達賴而返回藏地,如真有此種情況發生,或將引起大陸藏區騷動,其結果會如何,目前無法預測,後達賴時期海外藏情,可能如以上所分析,但確否尚待時間之考驗。

五、贅語

本文脫稿後兩天(2019年11月10日)見報載引《法新社》十一月八日報導略為:

「美國“國際宗教自由無任所大使”布朗巴克(SamBrownback)上週在印度達蘭薩拉,會晤西藏流亡精神領袖達賴喇嘛,詳談『轉世』問題。布朗巴克返回華府後說,為進一步阻止中國(按係中共而言)欽定達賴去世後的繼承人,美國希望聯合國介入達賴的轉世。他還跟達賴說,美國的原則是下一任達賴的選擇權『屬於西藏佛教徒,並不屬於中國(指中共)政府』,美方將尋求建立全球支持此一原則。


布朗巴克表示,『我希望,聯合國會著手處理這個議題』,他也承認,中國(中共)將藉在聯合國安理會的否決權極力阻擋相關行動,但呼籲各國至少在聯合國大力發聲,表達憤怒。


布朗巴克提到,這是一名具全球影響力的名人,『因此我認為,全球提早討論(該議題),真的很重要』。『我估計,中共肯定已仔細推敲過這件事。所以他們已有計畫,我認為,我們也得同樣積極,做好打算』。1989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達賴已八十四歲,今年曾因胸腔感染而住院,但無嚴重健康問題。布朗巴克說,他發現達賴『相當愉悅、快樂』,達賴還說: (註53)

『瞧,我打算再活個十五、廿年,比中國政府還更“長壽”』……」 (註54)


這則新聞相當突兀,經查這個美國「國際宗教自由無任所大使」是屬於左翼聯盟,而那個所謂「大使」布朗巴克於2019年三月十日十三日來台訪問,蔡英文總統則於三月十一日接見布朗巴克,這個時間點正是所謂「西藏抗暴」六十週年,布朗巴克之來台,似是經過刻意的安排,而且三月十一日也召開了一場「印太地區保衛宗教自由公民社會對話」 (註55) ,這個「對話」會,似乎與去年十一月,李遠哲在達蘭薩拉與達賴進行「宗教與科學的對談」有關,布朗巴克之發言及其來台幕後必有推動者,布朗巴克背景如何並不清楚,或許在某些領域有特殊成就,但對喇嘛教及活佛轉世很可能所知不多,至於中國清朝乾隆皇帝所頒的《喇嘛說》及「金瓶掣籤」則更是一無所知,所以才會說出「美國希望聯合國介入達賴轉世」這種沒有常識的話。


布朗巴克極可能不知道「達賴喇嘛」這個名號,是蒙古吐默特部阿勒坦汗(或作俺答汗),頒賜給宗喀巴(本名羅桑扎貝巴)三傳弟子索南嘉措的,與藏人無關,而且也只是喇嘛教格魯派內部之事,只是後來格魯派的轉世喇嘛(即所謂的活佛)總是在幾個家族間轉世,情形就如乾隆所說:

「自前輩班禪額爾德尼示寂後(按係六世班禪),現在之達賴喇嘛與班禪額爾德尼之呼畢勒罕及喀爾喀四部落供奉之哲布尊丹巴呼土克圖以兄弟叔侄姻婭遞相傳襲,似此掌教之大喇嘛呼畢勒罕,皆出一家親族,幾與封爵世職無異。」 (註56)


因此中國清朝乃頒布《金瓶掣籤》之法,而且掣籤時,中央所派駐藏辦事大臣、幫辦大臣均親自監臨,自八世達賴之後,雖也有未經掣籤者,但都經過中國清朝皇帝特旨批准,已經形成制度,而且唯有經過中國(傳統意義之中國)中央政府的認證,達賴之神聖性始得以確立,絕非任何一個達賴生前所能決定,這是既往兩、三百年歷史的累積,想要改變,恐非易事。

十四世達賴於2019年初,接受美國《時代周刊》專訪時,指稱:北京可能在他離世後二、三年,選擇一名達賴喇嘛轉世,但藏人不會認同,因為只有他能代表六百萬藏人,但他強調,應按照藏人意志決定達賴喇嘛制度是否延續,若要結束,「那麼就讓其停止吧」(註 57) 這一段話像是白天說夢話,完全忽略了歷史因素,也忘記了拉薩布達拉宮所供奉的「萬歲牌」,他接受《時代》專訪四個多月後的2019年七月六日他生日時表示,「我要非常明確指出,這一世達賴喇嘛的轉世或重生的決定權,絕對不會落入中國手中。」(註 58) 十四達賴生日當天接受印度媒體訪問表示。他是在緊迫的狀況下離開自己的「國家」,他因特定目的(流亡印度)而離開西藏,「那麼下一世達賴喇嘛也自然會出現在那個區域,而不是在中國控制的地區,這是必然的,否則我流亡印度,並為藏人的自由做出努力,這個行為的背後便沒有任何邏輯可言了。」 (註59) 只是四個月說法又變了,七月份的說法,隱含要在流亡地印度轉世,但沒有說出轉世給流亡地區的藏人或一般的印度人(達賴曾說過可能轉世為金髮女孩),只相隔四個月說法就不同了,到底哪一次說的才算數?事實是生前說的都不算數(一世達賴可為例證)。


回過頭來再看美國「國際宗教自由無任所大使」布朗巴克說要阻止中國(中共)欽定達賴去世後的繼承人,並要美國希望聯合國介入達賴的轉世,這是很可笑的說法,如果布朗巴克說法付諸實現,是否要從現在的十一世班禪先由美國或聯合國加以否定,布朗巴克把美國或聯合國當成他手下的小弟一樣,可以任意支配、擺布,從而有理由推測布朗巴克之所以說出既外行又無知的話,背後或有人或團體運作,始有如此荒謬之言詞出現,鑑於以往六十年經驗,達賴及其所謂流亡政府,固然十分善於利用西方國家諸色人等,若政客、演藝人員、宗教界……等,這次竟利用所謂美國國際宗教自由無任所大使布朗巴克,說出一段既不符史實而又荒腔走板的話語,無以名之,屬於廢話故以「贅語」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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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33 見胡耐安《邊政通論》,1960年胡氏自行出版,作為政大邊政系教科書,上引文字見該書頁48。

34 見2015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台北《聯合報》A12版。

35 見2015年五月二十二日,台北《自由時報》A19版(奉君山專文)。

36 見五世達賴著,劉立千譯《西藏王臣記》,北京民族出版社,2000年,頁128,按該書原名《天神王臣下降雪域(西藏)陸地事跡要記……圓滿時節,青春喜筵之杜鵑歌聲》,因書名過長,劉立千乃將之簡化為《西藏王臣記》。

37 參見陳慶英等編著《歷輩達賴喇嘛生平形象歷史》,北京中國藏學出版社,2006年,頁128。

38 見注37所引書,頁26,33。

39 見劉學銚《民國以來蒙藏重要政策彙編》,蒙藏委員會,2011年,頁62。

40 見董霄漢、賈玉梅編輯《宗教事務條例》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10年,頁13~14。

41 見閆娟《達賴偽政權的組織架構及其對在印藏人的管理與控制》,此文係閆娟2013年暨南大學之碩士論文。

42 見1995年四月十九日,台北《聯合報》,以《執中道之道:達賴喇嘛看漢藏糾結》為題之專訪。

43 見1997年十一月十七日,台北《中國時報》。

44 見2010年二月二十三日,台北《聯合晚報》A6版。

45 見2019年三月十日,台北《自由時報》A2版。

46 見2010年三月八日,台北《聯合報》A11版。

47 見2019年七月十七日,台北《自由時報》A4版。

48 見2011年九月十五日,台北《中國時報》。

49 「香格里拉」,梵語作苫婆羅,藏語音譯為「香拔拉」,漢語則音譯為「香格里拉」,意為保持樂源。傳說係古印度北方的一個人間淨土。地形為圓形,雪山環繞,狀如八瓣蓮花,每瓣有河流貫串其間。為貴種王所領也。佛演說「時輪」須教時即在此處,上說見《土觀宗教源流》,見劉立千譯注《西藏王臣記》注49,頁144。關於《西藏王臣記》見本文注35。

50 見1997年三月十七~二十日,台北《自由時報》,刁筱華譯《我與少年達賴》一文,又原作者海因利希.哈勒為奧地利納粹分子。關於其為納粹分子一事,可參見厲聲、孫宏年、張永攀《十四世達賴喇嘛人和事》,四川人民出版社,2011年,頁293~294。

51 此語見於1958年12月號《時代雜誌》封面,另見佩雷華特著,王國卿譯《東西大帝國》下冊《醒來的睡獅》,台北風雲時代出版公司,2002年,頁700~701,但書中譯為:「當中國覺醒時,世界也將為之震驚」。另呂思勉書載阿美士德來華及被驅逐出境一事,見《白話本國史》,上海商務印書館,1924年,頁731。

52 轉引自直云邊吉《分裂者的流亡生涯,達賴喇嘛》,海南出版社,2015年,頁82。

53 見2019年十一月十日,台北《自由時報》A12版。

54 見2019年三月十二日,台北《自由時報》A2版《社論》。

55 見乾隆御制《喇嘛說》。

56 見2019年三月十二日,台北《蘋果日報》A18版

57 見2019年七月十七日,台北《自由時報》A4版

58 同注56

59 同注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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